正月初二。
凌晨,大雪纷飞。
荆州襄阳城外,山麓官道外密林。
这是杜阳兴穿越的第六年,独自逃出瞒天门的第六天。
“大哥。”
头戴二筒面具的男人抬起头,看向旁边树上头戴一筒面具的独臂少年。
男人头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,连头发和络腮胡都结了冰。
冷风呼呼地吹,把所有人的手腿都冻得像石头。
杜阳兴用独臂接住一片从天而降的雪花,轻轻在手中捏化,冷冷地瞥向树下的二筒。
“叫少爷。”
“是,少爷!”
虽然杜阳兴的语气很平淡,也没有用真气,但二筒还是被吓得缩了下脖子。
二筒其实并不知道这个独臂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直到昨天中午之前,他还是襄阳城外能夜哭止啼的四品实力大匪。
谁知道前天夜里,大过年的,山寨上下正吃着火锅唱着歌,冷不丁被这个少年一窝端了。
一人一臂一银枪,宛如神兵天降。
山寨的十多个四五品强者,竟没一个能有一合之力。
就连三品实力的山寨大哥都被戳爆了脑袋。
大哥之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少年的囊中之物。
新大哥上位三把火。
第一把火烧了寨旗。
第二把火大散不义之财。
直到昨天晚上,烧起了第三把火——劫道。
还是劫官道。
结果埋伏了一夜,别说人了,连只鸡儿都没看到。
大过年的,还下着雪,这都什么事儿啊。
“少爷,兄弟们都在这儿埋伏一宿了,到底要干什么大事,平白吃这种苦?”
杜阳兴盯住山路,冷冷地一笑。
“本少爷今儿要劫人。”
一个女人。
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女人。
杜阳兴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。
凉气直达肺腑,刺得喉咙发疼。
但是却并不难受,反而觉得更加清醒。
他永远忘不掉六年前那一天发生的一切。
尤其是徐梦临的脸。
挥之不去。
今天便是清算之日。
……
“二筒,陷阱里的秘药放了多少?”杜阳兴婆娑着手里的银鳞,头也不回地问。
“少爷,管够!”二筒信心满满地竖起拇指,“今儿就算是来只一品的象魔,也能给它迷倒咯!”
杜阳兴掐指算了一算,幽幽地摇了摇头。
“还不够,给本少爷超级加倍,别藏着掖着,有多少给本少爷放多少。”
“少爷,这要是全放进去,咱还不如直接用滚石砸来得痛快,反正结果都是昏迷。”
“你难道没听见?我说:‘全放’。”
“听见了,少爷!”
二筒吓得连忙爬起。
少爷这么做,一定有他的深意。
做就是了,别问!
“对了,把这个也加进去。”
见二筒意欲起身,杜阳兴用仅有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手掌大的瓷瓶,抛向树下的二筒。
“是,少爷。”二筒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瓶,“小的斗胆问一句,这是什么药?”
“想知道?自己打开闻一口就知道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杜阳兴向着二筒露出了温暖的笑容。
“快试试看。”
二筒将信将疑地看了眼杜阳兴。
在大哥这和蔼的笑容面前,现在不想闻也得闻了。
斗胆拿掉面具,拔开塞子闻了一下。
味道很沁人心脾,仿佛有早春桃花的香气。
仅是闻到一点儿,整个身子都软了。
唯有一处瞬间苏醒,甚至在身下的冻土上挖了个浅坑。
“少爷,这是……春……哈……”
“蠢货,有你这么闻药的吗?”杜阳兴见状扶额,“飘闻,扇闻,懂吗?”
“啊?”二筒一脸懵逼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杜阳兴摆了摆手,“这药效这么强,一会儿放的时候戴好面具,小心点。”
“是……少爷……”
二筒大喘着气扶树站起,扭捏着紧紧夹住大腿根,招呼身边几个兄弟下山加药。
“宿主,这么做,是不是有点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?太下作了?”杜阳兴摇头道,“你把自己当什么了?你可是反派养成系统,我可是绝世大反派,反派自然要有反派的样子。”
自从六年前被蛇蛇救下,杜阳兴每天都会梦到这一刻。
他想了无数种方法要怎么折磨徐梦临。
曾经在重口小本本上看的,至少要全在她身上轮一遍。
但现在准备的还远远不够。
“可是宿主,既然你说自己是反派,为什么前些天还要把这些强盗的不义之财全都物归原主,散尽了呢?如果是反派的话,独吞才是正确的选择吧?”
“聒噪!”杜阳兴耳根一红,“那是我抢来的山寨,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你管得着吗?”
“而且宿主,我还是觉得新手任务选择徐梦临有些冒险。”
“我这六年没你也活得好好的,好不容易重启还卡一半又不动了,真不知道你除了跟我唱反调还有什么用?”杜阳兴冷冷地念,“不服换个宿主去。”
系统有些后悔告诉杜阳兴这个情报了。
……
雪又下了厚厚的一层。
“少爷,消息真的没错吗?”
“你在质疑我?”
“哪……哪儿敢啊!”
“嘘,来了。”
杜阳兴话音刚一落下,只见一列装饰华美的车队飞速从东边路角拐出,前后各两名骑兵护送。
第一架马车相对普通,第二架马车装饰华美,富丽堂皇。
后两架马车则是货车,满满都是巨大的檀木红箱,用金边红布紧紧地裹着。
“第二架马车是我的,剩余交给你们。等我下令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杜阳兴缓缓舒展开左臂,冷静地看着车队前进,直到走进埋伏点后,随即用力将手中银鳞掷出。
一片,两片,三片……
一连掷出七枚,如同流星一般划过晨空的密林。
“少爷,没打中?”
“别急,让鳞片飞一会儿。”
二筒不解地看着坡下飞奔的马车。
须臾过后,马匹尽数脱缰而逃,四名骑兵随之倒地。
仅剩下车厢凭着惯性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。
恰好停在埋伏正中央,一寸不多,一厘不少。
“少爷,中了,中了!”
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,少爷!”
二筒兴奋地吹响口哨,开始交代任务分配。
口哨声此起彼伏,官道上空忽然出现数十副天罗地网,夹杂着飞沙走石般的药雾,将车马完全网罗其中。
【复仇点+10】
?
杜阳兴看着眼前的面板,头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“你不是没启动吗?”
“按理说是不可以,但我通过漏洞激活了积分系统。刚才的积分是因为宿主成功削弱了大敌。”
杜阳兴顿时勾起了嘴角。
“没想到你还是有点用的嘛。”
“谢宿主夸奖。”
待药雾渐渐落下,再一次可以看清楚车队后,杜阳兴率先拉下面具,第一时间冲下了山。
二筒见状,吹响了高昂的鸟哨。
官道两侧埋伏的几十人一股脑全都冲下了山。
杜阳兴最先冲到了第二辆马车前。
其中一个车夫在刚才的袭击中坠车被碾得血肉模糊。
另一个被迷得神志不清,虽然动弹不得,但是却旗杆高扬。
杜阳兴看了一眼,撇了撇嘴角,把车夫一脚踢下车。
终于等到这一刻了。
杜阳兴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,一脚踹开车门。
车内的布置相当华贵,金线银纱,富丽堂皇。
只见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人,虚弱地躺在绫罗绸缎织成的床上,微微地颤抖。
嫁衣紧紧地贴合着女人的身体,尽显其婀娜诱人之姿。
丰满挺拔的酥胸起伏如波涛,纤长温润的玉腿交织若沟壑,是天下寥若星辰的尤物。
杜阳兴冷冷地走到女人身前,用捆仙绳将她双手锁紧吊起,半跪着掀开了她的面纱。
女人秀眉微皱,面若冰霜,却仍不减其容貌之绝美。
虽然这张脸变得更美而且成熟了,但杜阳兴绝不可能认错。
这个女人,就是徐梦临。
“你胆敢再动我半分,待我解除封印……呃……”
“哦?”
杜阳兴轻蔑的笑了一声,伸出食指,隔着嫁衣的薄纱,点到了她如玉般的小腹上。
纵使女人看上去很冷静,也忍不住轻吟了一声。
【复仇点+1】
杜阳兴看到面板时眉头挑了一下。
聊胜于无,正事要紧。
“你觉得……”
手指轻轻地滑动。
“我会让这种事发生么?”
“唔……”
舒服的触感让女人微微眯住双眼。
她拼尽全力挣扎,但稍微一动身体便酥酥麻麻的,甚至不自觉地婆娑起紧致嫩白的腿根。
【复仇点+1】
“我……我警告你,我是嵩山净宗千山庵剑服神尼之徒……噫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,也知道你家住哪儿。”
杜阳兴轻轻地画起圈圈。
【复仇点+1】
“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你,徐梦临。”
紧接着立起拇指和食指,叠作人形,缓缓地向峰峦走去。
【复仇点+2】
“不过你应该庆幸,我不会让你死,我要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我……唔……我不是……徐梦临……我……我叫……千山……飘雪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这六年怎么过来的吗,徐梦临?六年!”
杜阳兴闻言摘下面具,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“我只要一闭上眼,就是你这张脸!”
杜阳兴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盯回女人,死死地捏住了她的脸。
【复仇点+3】
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用这种话来骗我?”
“我说了我不是徐梦临,我已经看见了你的脸,若你还不停手,我必要将你碎尸万……”
啪——!
【复仇点+5】
女人嫩白的右脸上多出了一个如血的掌印。
“你还有脸说碎尸万段?”
“你这贱狗竟然敢打我!?连我师尊都没……”
女人明显失去了冷静,彻底蚌埠住了。
啪——!!!
【复仇点+10!】
又是一道清脆的打脸声。
右脸上的掌印更深了几分,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。
女人惊恐地闭上了嘴,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。
“你继续。”
杜阳兴跨过女人身体坐下,微笑着用手背抚摸她那被打红的俏脸。
“我爱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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